ToB类产品有非常丰富的需求变更，而大多数多样化的需求背后，反应到系统层面都是业务核心实体的变更，因此，一套可定制化的业务系统对于这类场景而言非常有帮助，不仅可以大大缩短研发过程，同时更有利于整个系统的扩展。本文将探索此类可定制化业务系统的架构，试图找到一些共性，提供一种架构思路。

背景

我在长期的工作中，需要不断的面对业务的变更所带来的各种细碎的需求。其中很多需求只是改动一些细节，但是，从研发层面，却要经历需求评审->开发->测试->发布等一系列过程，而在我看来，这些处理费时费力，非常浪费。有没有一种可能，类似这样的变更，不需要更改代码，只需要通过在线的配置变更，就可以完成细节功能的变更呢？

其实，这一想法也正是需求方在想的，他们也希望系统能够根据需求主动进行配置，而无需每次都需要进行漫长的研发流程。对于需求方来说，迭代发版太漫长了，有时候根本等不到发版周期就想要上某一个更改。同时，有时候，研发同学实现的需求还不一定准确，如果能将一些可定制的能力交给需求方自己去定制，那么实现的也更准确。

于是，我们开始了业务系统可定制化的探索。

可定制化业务系统与低代码平台的区别

看上去，上面所表述的可定制化与低代码平台的效果非常像，都是可以让非开发人员可以主动参与到产品的创建过程中。然而，它们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 产物不同：低代码平台的产物是具体的界面，同时包含了用于存储数据的数据结构；可定制化的产物是具体的元数据，对于应用来说，是用这些元数据去实现效果
• 素材不同：低代码平台的素材是有平台提供的组件，而可定制化围绕业务，需要的组件得根据业务需求进行定制
• 资源不同：低代码平台的用户不需要自己设计数据库，只把平台产品当作设计工具使用；可定制化是在原有数据库的基础上进行扩展定制，其数据库结构虽有改动，但大部分还是继承业务本身的特性
• 侵入程度不同：低代码平台要求你把整个功能托管在平台上，从底层到应用都是由平台提供；可定制化则在原来的系统基础上改造，或者作为系统的一部分参与完成整个业务

总而言之，低代码平台是相对而言独立的完整的设计工具，而可定制化是在原有系统上提供可扩展的灵活的元数据编辑能力。

可定制化业务系统的设计

我们需要去思考，一个业务系统中，在什么情况下，我们使用可定制化的方案比传统固定死的方案更能带来价值和效益。我个人认为，主要有以下这些情况：

• 字段的格式化、多语言等展示信息
• 字段的计算规则/公式
• 表单中字段的各种逻辑，例如必填、隐藏、校验逻辑等等
• 业务的流程，每一个节点的逻辑
• 详情页的展示顺序
• 列表页根据配置展示需要的字段、顺序、筛选功能等

基于上面这些思考，我认为定制化的内容主要包括四方面：字段可定制化、流程可定制化、表单可定制化、界面可定制化。

字段可定制化

字段可定制是实现灵活化的第一步，看上去挺简单的，不就是可以去配置嘛。但是，当我们真正去分析的时候，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分析

我们需要去思考，什么样的字段是可以定制化的。在业务系统中，有些字段具有特殊逻辑，在业务中，是不可更改的，而有些字段则仅仅是为了记录一个数据，可随意更改。因此，我们可以把字段分为3类：

字段可定制的本质，实质上是让我们可以主动去定制业务对象（上图中的“维度”）。业务对象及当前业务事件发生的主体，及其参与者。和低代码那种从零开始自己搭建不同，我们定制业务对象，一般可以通过脚本把一些基础的固定的内容先倒入到数据库中，即初始化阶段。只有到后期需要进行细节变更的时候，管理员可到后台主动变更字段属性。

这种强烈的业务属性还会带来另外一种情况，即如果一个业务中存在一个字段，那么必然存在另外一个字段。这两个字段可能是一因一果，也可能是合因一果中的因子，总之，当一个字段出现的时候，意味着另外一个字段必须在当前这个业务对象中。

无论是添加，还是编辑字段，都是对字段属性的编辑。字段属性是用以描述这个字段的元数据，可以和字段值剖离，也可以和字段值相互影响（例如通过元数据决定字段的值如何计算得到）。因此，实际上，字段的定制化的核心，是提供可覆盖业务需求的字段属性的定制化。怎么才能覆盖业务需求呢？我们慢慢分析。

首先，和字段一样，属性也分3种：固定属性、预设属性、自定义属性。它们在行为上和字段的种类的行为相似。

固定属性必须被设定值。预设属性可以留空不设置值，并且在默认状态下收缩起来，点击上图中的“显示所有选项”时在展示出来用于设置。自定义属性默认情况下（第一次创建时）不存在，需要手动添加属性用于设置。

在一些场景下，某些属性是被绑定在一起的。

上图中，当“数据类型”被选中为数字时，“格式”属性被立马展示出来，它们本质上是两个属性，类型是一个属性，格式是一个属性，只是它们强关联而已。并且不同的数据类型，其格式的配置完全不同。例如日期需要配置日期/时间格式等。

属性可以分为3个大类：

分类	定义	举例
业务性质	描述和业务本身的定义，业务逻辑相关的属性	字段类型、校验器
交互性质	描述在界面上用于控制该字段的展示逻辑或交互逻辑的属性	字段在表单中是否需要展示（在什么情况下需要展示）
技术性质	描述在数据提交时（前后端交互时）数据应该以什么方式提交到后端接口	名为gp_name的字段实际上对应后端接口的gp.gp_name，其中gp是一个对象

属性可以分为9个子类：

属性子类	定义	举例
值相关	该属性在前端运行时，使用该属性作为状态	value, compute, getter
校验器相关	在验证该字段值时使用	required, validators
类型相关	控制该字段的数据类型时使用	type
存储相关	导出数据时，该字段以什么形式进行转化	save, create
提交相关	提交数据到后端接口时，该字段要怎么处理	map, flat
逻辑相关	当前字段在当前环境下是否形成了某种状态	required, readonly, hidden
监听相关	当前字段的值发生变化时被调用	watch, catch
衍生资源相关	当前字段依赖另外一个字段，那么在对象中就必须同时存在这两个字段，否则就会出错	deps
自定义	其他自己自定义的属性

这些类型在具体设计时不一定都会用得到，即使在同一系统中，不同字段可能也各不相同。

相同的属性，在被不同字段使用时，也有权限的区别，例如在字段A中readonly这个字段是可以被定制化的，但是在字段B中readonly这个属性是规定死的。这需要我们在设计时，让我们的系统可以灵活的保持这种权限关系。

属性值必须是支持动态计算的，例如required属性可能由对象的另外一个字段的值来决定，此时的required在进行定制时，一定时一个表达式，而非固定死的值。在很多定制场景下，甚至设计者不会想到还有这个设计，因为他们没有接触过同一字段的同一属性在不同情况下内容不同。

属性值需要在不同的条件下动态的给出结果。

上图中，“提示语”这个属性需要去“报价单”这个维度中找，查找的条件可以自己配置，找到的是多个报价单对象，取值只取其中一个，且取的是报简单的“报价时间”这个字段的值，取值条件是取（筛选结果中的）“最大值”。

动态取属性值的设计意味着你不能在设计时把属性值直接当作一个固定值对待而设计死，你需要创建一套表达式规则，通过表达式来动态读取需要的值。

提到这里，字段的值也可以是动态的，我们称为“关联类型”。例如，“订单”的“商品”字段实际上是关联“商品”对象的ID，而且它们之间的关系是1:n（一对多）关系。这个设计需要在数据类型这个固定属性处实现。

最后一种情况是，在我们的产品中，同一个属性，可能在不同情况下，需要采用不同的值。例如，“消费额”这个字段的“格式”属性，在个人详情页需要使用“$10,000,000.00”这种格式，而在记录页面为了省空间又需要使用“$10mn”这种缩略形式。这也就意味着，同一个字段，其属性有多套方案。这该怎么设计呢？

也就说，同一个字段的同一属性，在不同情况下还有的选择。不过，是否启用方案应该是可选的，如果某些属性没必要启用方案，那么就没必要勉强去设定多套方案。

表设计

为了支撑上面的分析中提到的这些点，我们必须在设计时尽可能的让表可以灵活扩展。

这些表与实际的业务表分开，与业务表没有本质上的关联，如果不使用字段定制化的能力，这些表可以从业务系统中删除而不影响原有业务数据。

dimensions表即维度表，它的作用是让我们方便的快速找到一个维度都有哪些字段，通过维度表fields字段可以从fields表中读取出这些字段。不过需要强调的是，dimensions维度表中的一个维度并不等于一个数据库表的引用，一个维度实际上可以囊括多张表中的多个字段。fields中的key建议使用table.column的方式命名，这也就意味着，维度中引用的字段table部分可以不同。

fields是字段表，它指明了字段可定制化系统中的字段（key）和原始业务表字段（table+column）之间的关系。fields这个表里面的key是原始业务表字段的别称，在字段可定制化系统中使用。name是字段的展示名。type是字段的数据类型，用以控制原始字段数据类型和实际需要的数据类型不一致时的调度。policy用以表示当前这个字段是固定、预设、自定义字段。deps则是前文提到的，一个字段可能必须依赖其他字段，如果定制化系统中deps里有值，意味着这套字段是绑定在一起的。

attributes是整个字段可定制化的核心表，虽然它的字段比较少。一个字段有哪些属性被设置了值，全部在attributes表中（不包含方案部分），一条attribute就是其中一个属性。从上文的图中，你可以看到，不同的属性，在进行配置的时候，交互非常不同，可以说是千差万别。

这时，我们看attribute_configs表，这个表是用于打开属性编辑弹窗时，展示出来可配置的属性的列表，然后从attributes表和schemes表中拉取数据进行填充。

当我们打开属性弹窗时，首先从attribute_configs中读取所有备选属性，其中根据policy进行分类，0:固定属性立即展示在界面上，预设属性1:立即展示在界面上，2:可以通过“更多”展开，3:自定义属性不会出现（在添加自定义属性时，可通过下拉复用）。type属性决定了当前这个属性的基础交互类型，比如字符串、数字、下拉列表等等，这个type是决定属性的交互类型，而非字段的类型，这里需要避免混淆。required代表这个属性必须填写，不能留空（固定属不能留空，因此，可以认为required只针对预设属性）。needs表示当前这个属性依赖其他属性，如果被依赖的属性不存在，会造成错误。component这个字段是交互的关键，它是一个复杂的结构，里面包含了这个属性在界面上的配置，也就是说，当前这个属性在配置界面上怎么交互完全由component决定。同时，component中的内容决定（type字段也有影响，因为基础type可能不需要component）了attributes表中value字段的值，attributes.value这个字段和schemes.value字段也是一个复杂结构（这两个字段结构相同）。为什么是复杂结构呢？因为每一个component输出的结果不同，比如有的输出的是固定的数值，有的输出的是动态表达式，有的输出的是字符串，甚至输出JSON数组，所以，value必须是一个字符串类型，实质上是一个JSON在数据库中的表达形式。它的结构可以设计为复合json-schema的结构。

scheme_configs归档了有哪些方案可以使用。其中一个需要理解的地方在于attributes字段，它代表当前这个方案仅支持这些属性。在交互上，仅当处于attributes中的属性被选中时，右侧的方案列表中才会出现这个方案。

schemes这个表实际上和attributes这个表是平行的，或者你可以认为它是attributes表的补充。如果没有“方案”这个东西，那么不需要它，如果需要“方案”，那么在读取属性值时，需要考虑从对应的方案中读取，如果没有对应方案，就退回到attributes中的值。为了查询方便，schemes中冗余了name字段，这样在查的时候就不需要去读scheme_configs表。

让我们回到具体的某个业务场景下。现在，我们需要展示公司详情，展示时，需要根据字段定制的结果展示这些信息。此时，我们后端在处理时大致流程如下：

基于这一设计，我们可以在完全不该动原有业务，在原有业务之外再建立一套系统实现可定制化的能力。

架构设计

要支撑上述设计，我们需要一个可以独立于原有业务的系统，同时又有一定扩展性的功能。我们采用微服务架构将字段的定制化设计为独立于原有业务的服务，再改造原有业务中关于数据读取的逻辑来配合微服务获取最终的结果。

字段定制服务作为基础服务中的一项，保持自己的数据，通过接口形式与业务服务交互。一个业务服务只针对一个业务提供服务，它会同时调度多个基础服务，完成必要的各种功能，其中包含字段定制服务。在请求中，按照上述请求逻辑获取数据，并返回给请求方。

流程可定制化

业务流程是业务系统的重要一部分，甚至是核心部分。业务流程的本质，是提前规划各种触发事件与事件被触发后的行为方式。流程服务已经有比较成熟的解决方案，因此，我们在做流程定制化时，可以把目光集中在定制化这个方面，而对于服务，可以直接寻找适合的成熟方案。本文将会对流程定制化在概念层面进行拆分，让你可以更好的理解业务流程的设计方式。

分析

业务流程简单讲就是业务事件的限定触发与业务对象的变更。流程系统本质上就是一个状态机，只不过由于需要和业务结合，并且需要考虑到融入整套系统中，在设计上会更加复杂。既然是状态机，那么理解和设计起来就更容易了。

一条业务流程分为两个部分：

• 流程图
• 流程运行时

你可以把流程图理解为模型，本质上也就是状态机。运行时则是在将状态机放在具体的环境中，用一个变量记录当前状态；同时，与程序绑定，从而当发生状态变更时，可以执行对应的程序，变更对应的业务对象，从而实现业务推进。

目前市面上有BPMN标准，该标准目前最新版是2.0版本，BPMN的描述语言是xml。基于BPMN标准实现的运行时环境有很多，我们称这类运行时为BPM。其中比较知名的还有flowable，我们将会采用flowable作为我们的运行时，因为它还提供了微服务的API，有利于我们后微服务化。

流程图由节点、连接组成。节点类型繁多，链接也有很多种。

流程可定制化中的定制，主要包含定制流程图、定制节点/连接及其上的参数。简单讲，就是让我们做到流程不是用代码实现的，而是由引擎实现的，改变流程不需要我们改代码，只需要我们通过界面操作改流程图即可。这些界面定制化的内容，我们需要把它放到我们可定制化系统中去整合。索性flowable提供了非常丰富的接口和素材，我们可以在自己的系统中编辑流程图和展示流程图。

从状态机的视角，每一个状态发生变更时，本质上通过触发事件，事件带来行为产生副作用。现在，我想的是，在什么地方去执行副作用呢？我想的是，将我们的节点任务以云函数的形式与节点进行绑定，流程图有多少节点，就实现多少云函数来执行其副作用。这样设计的好处是，首先，流程服务与业务解耦，我们不需要把业务逻辑侵入流程服务；其次，云函数和流程实现可插拔，我们在没有变更流程的情况下如果需要变更业务逻辑，则只需要修改对应节点的云函数，如果我们不需要修改业务逻辑，只需要通过拖拽流程图即可，这样带来的重新部署的成本非常小；最后，这样可以不受技术栈的束缚，虽然同一语言有利于管理，但在某些场景下，我们可以使用更高效的语言来开发某个节点的业务。

架构设计

基于上述分析，我们现在大概可以把业务流程拆分为以下几大块：

• 流程图管理界面、流程图展示界面组件
• flowable流程引擎服务
• 云函数
• 业务服务部分

我们用一个图来表示业务服务、流程服务、云函数的关系：

由于流程服务每一条流程起来以后保管自己的当前状态，因此，对于业务服务而言，只需要在每次发生变更的时候，向流程服务请求状态变更即可，流程服务会根据当前状态，调用底层的无状态服务进行计算，如果不需要状态流转，就不需要调用云函数，而是直接返回业务服务null，业务服务就知道当前这个变更不会触发流程变更。

我们将上面的流程引擎服务和流程图服务打包成流程服务提供给系统使用，这样可以提供统一的进出口API，而云函数本质上和其他服务解耦，但会操作共同的底层数据。

虽然我将云函数放在业务服务的范畴，但实际上它们不会被上层的应用层调用，而是被流程服务调用，听上去并不合理，但是由于云函数本质上还是业务逻辑处理，因此，我把它放在了业务服务的范畴内。

表单可定制化

表单在业务系统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是必要的部分，你很难想象一个业务系统中没有表单。表单是业务数据生产的地方，在业务对象的创建、编辑过程中，在业务流程的推进过程中，都需要表单来输入数据。但无论在什么场景下，表单的结构体系，都可以被标准化。关于表单，我在之前的文章《动态表单引擎，向低代码迈出最关键的一步》和《Robust 第 014 期：三角金字塔 web 表单开发新范式》中已经较为详细的阐述过，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由于此前的文章对动态表单的底层逻辑和设计都梳理的比较清晰了，所以，本文主要将从架构层面，结合可定制化体系，给出比较合理的架构体系。

分析

被定制化表单有两部分配置来源，一部分是来自自定定制的元数据，另一部分是来自表单配置的界面安排。

和网上常见的表单定制工具不同，主要有两点：

• 其他方案在表单之前没有真正的字段概念，但在业务系统中，先有字段，才有表单
• 其他方案表单中一行就是一个字段，但实际上，业务系统中往往字段有强关联性，一行可能需要填多个字段

同时，在原有字段的定制信息中，还要考虑到，不同表单同一字段可能存在不同逻辑。这一点虽然我们可以通过方案来解决，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在表单中合并特殊逻辑。因此，表单本身是基于字段的独立实体，会用字段元数据作为基础数据，在用自己的配置数据与元数据进行合并。

表设计

实际上表单的表没有什么特别需要设计的，因为表单的描述是一个静态的配置。

就只有一个表，所以没有什么表层面的复杂度，其中的fields用于作为生成config之前的基础信息，由于我们可以在管理平台上修改字段的配置信息，所以，字段的基础元数据，需要通过fields动态拉取。表单和字段并非一对一的关系，表单中提交的数据，可能写入到维度业务对象，也可能写入到流程信息，或者写入到文档服务，总之，本质上，表单本身是独立的，只不过当需要fields时，需要依赖字段定制服务。

架构设计

表单在业务系统中会存在很多很多实例，而且每一个都不同。表单最终提交到哪个接口，可以由表单配置本身决定，也可以由调用表单服务的业务自己决定。如果想要通过选取的方式决定提交的目标，那么还需要依赖一个分发服务，用于分发请求。我们这里暂时不考虑这一功能。

对于表单业务而言，它的数据流大致如下：

表单引擎不仅可以在业务服务中使用，在流程节点上，也可以用来作为审批等节点操作的表单。但是，这里需要注意，流程引擎本身是业务无关的，具体的业务服务去集成流程和表单，对于表单本身而言，它的数据流和上图是一致的，只不过提交的表单数据，是用以推进流程的。

另外，flowable也有自己的表单引擎，但是你需要按照它的设计来使用，不是很符合我们现代前端的开发方式。表单引擎是为业务服务的。表单的配置页面和填写页面，都由对应的react组件来承载。

界面可定制化

我们这里讲的界面可定制化，主要包含两个方面：1.数据的展示定制；2.布局的展示定制。其中，布局的展示定制比较像部分低代码的实现，但由于我们的业务系统往往比较单调，因此，难度上会小很多。数据的展示定制就相对复杂一些，需要前后端有较强的协议来约束接口（前后端耦合）。

分析

数据的展示又分为：1.列表的展示；2.筛选器的展示；3.对象详情信息的展示。常用的定制点包含：1.要展示哪些信息/字段；2.它们的顺序是什么；3.要使用那个字段属性方案。更复杂的展示逻辑没有必要让前端来实现，与其通过配置给前端进行解析，不如直接ssr更直接。因此，我认为只需要解决上述这些可定制点就行了，没必要把整个业务系统用一个JSON写完。

先来看下列表，列表实际上由表头和数据行组成，表头和字段的元数据相关，通过表头信息，我们可以知道一列的数据具体代表了什么意义，要使用什么格式来展示等等。每一行的展示内容，则是根据各列的这些信息，再加上当前行的数据，最终生成。

但是，列的顺序是散列的，因此，我们需要有一个配置来记录列的顺序、是否可以过滤、是否支持排序等等。因此，我们用以保存列表配置的信息里，一方面要记录这个列表所需要哪些字段、字段的排序、字段支持的能力这些信息。因此，如果我们要在一个接口中返回列表数据，至少需要包含三部分信息：列表配置、字段元数据（含方案）、列表原始数据。

GET /api/productions
{
  "config": {
    "columns": [
      {
        "key": "field1", // 字段key
        "filterable": 1, // 支持过滤
        "sortable": 1 // 支持排序
      }
    ],
    "scheme": "some"
  },
  "fields": {
     "field1": {
       "formatter": "1.1f",
       "title": "字段名"
     }
  },
  "rows": [
    {
      "field1": 10000
    }
  ]
}

当然，如果还有其他配置的可能，还可以在config中添加，其中，columns是该列表的列配置，数组就可以表达它们的顺序。

不同的用户，甚至可以定制自己的视图。此时，存储的配置信息要根据用户来保管。不过上图中没有给出是否支持过滤、排序，以及选择哪个方案的配置，这些你可以脑补出来。

筛选器配置本质上和字段配置差不多，也是要与不要，以及顺序问题。

详情页的定制则更偏重布局的配置，不过具体的某个区域内的配置，也和字段的配置是一样的。当然，我们可以和前端通过协议来决定一些界面的布局，比如界面上一些区块的排列顺序。

架构设计

界面的定制化其实是最简单的一个部分，它不需要过度设计，只需要在布局协议上前后端沟通好就可以了。

结语

本文详细阐述了业务系统可定制化中的字段定制化、流程定制化、表单定制化、界面定制化的设计思路和方法。业务系统与那些通用的系统之间有着明确的区别，即业务系统有非常明确的领域边界，业务内某些逻辑是固定的，这些固定的，或领域特有的，就没有必要做成通用化的东西，而应该提炼成独立的领域组件，这样才能避免无止尽的自定义搭建，同时也可以避免通用自定义搭建系统无法实现某些具体逻辑的问题。

虽然本文展示了自己的架构设计，但是，这个设计是建立在整套系统通盘考虑都基于微服务搭建，但在真实场景中，我们的业务系统往往是从最初的单体应用发展而来的，原有的设计不一定可以服务化，而如果推翻重来，风险也很大。因此，我们上面的这套设计，还可以兼容已有的系统，或者说，现有的这套正在运行的单体，对于定制化体系，是可有可无的，如果想花功夫接入定制化系统，那么可以在原来的系统上做好粘合，就可以逐渐迁移，避免高成本的一次性重构带来的风险。

2021-10-21 4682